词曰:
俗语云:淫为万恶首,三纲败坏五常休。若非天缘造就,纵然性命难周。惟此春灯谜史,实系生前配偶,三纲不败,五常不休,逾东墙而搂处子,真可谓搂之得妻,借冰人而结红丝,亦不伤关睢雅化,虽偶尔淫幸,乃今古奇观,飘飘乎快事也,扬扬乎风流矣!
第一回 浪才子元宵玩月 俏娇娘十五观灯话
说唐玄宗时,浙江杭洲府仁和县城里,有一人姓金名华字生丽。
自九岁时父亲辞世,只有母亲阎氏将养成人,至今年一十八岁。幸家中颇宽富足,尽可过活,且是金华生得眉清目秀,唇红齿白,人物标致,举止风流。阎氏妈妈见儿子恁般聪明伶俐,甚是欢喜,如掌上明珠一般。自七岁就送到塾中读书。这金华真个聪明,自七岁读到十八,凡诸子百家,三教九流无不通晓,诗词歌赋无不成就。真是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男儿。有西江月为证:
出落唇红齿白,生成眼秀眉清,风流不用着衣新,俊俏行中首领。
下笔千言立就,挥毫四座皆惊,金生丽好个声名,一见人人起敬。
却说金华年已十八,尚未完婚,阎氏妈妈素日常着媒人四处选择美貌女子,方与他儿子结姻。因自已儿子是个风流人物,但凡人家女儿有丝毫褒贬处,决不应允。所以访问了多多少少俱是平常人材,再选不着如花似玉的佳人。阎氏因择得有些烦徐,又一个不得如意,把这事也就搁过一边,这且不题。再说那些养女的人家,谁不愿意与女儿拣一个佳婿,闻得金小官人的母亲要与子说亲,那些有女儿的知道金华人材出众,到不论聘之厚薄,情愿赔妆奁嫁来。但女儿有一二分颜色,无不挨风缉缝,央媒夸奖得西施般貌,昭君般才,又问得阎氏有细密底当,屡次不允,那些人也不十分强求了。这金华虽年幼,竟是风流中的浪子,比就色中的饿狼一般,若遇其母与他说亲之时,这一日来书也不去念,心中辗辗转转,踌踌蹰蹰,半酣半呆,如醉如痴,恰似染病一般。望色之心十分剀切,一遭一遭俱是如此。
话分两头,却说金华的左邻有个韩印,青年惯走湖广贩卖粮食,後来家道殷实,开起两座典当,托六个伙掌管,自已只在家中受用,浑家刘氏只生得一个女儿,乳名叫做娇娘,今年一十八岁,生得沉鱼落雁之容,闭月羞花之貌。又且画鸾刺凤,美艳非常,出落一个好女儿,怎见得,有西江月为证:
面似桃花含露,体如白雪团成,眼横秋波黛眉清。十指尖尖如笋。
袅娜休言西子,风流不让崔莺,金莲窄窄鞋儿轻,行动一天丰韵。
韩印女儿生得人物齐整,不肯许个平常之人,必要拣个读书君子方才配他,这是韩印心里意思,因女儿年纪尚小,犹在娇爱,况膝下无子,决不肯早早许配与人,就是金家着媒人说亲之时,媒人亦曾五次三番说合,韩印终是溺爱,心中也有几许许配之意,怎奈他心问口,口问心,吞吞吐吐,恍恍惚惚再不定准,媒人若追问紧时,他就连说带骂,拎着衣裳往外便辇,媒婆落了多少没趣,谁敢再来强说。刘氏妈妈常对韩印说道:“隔壁金小官人是个读书君子,仪表不俗,我们女儿风流俊俏,月貌花容,真乃郎才女貌矣。为何媒人来求过数次丈夫只是不允。”韩印道:“愚夫不是不允,依我看金小官人与咱家女儿真天生佳偶,但只有一件。贤妻你可晓得么。”刘氏道:“有那一件,愚妻委实不晓,乞丈夫明言。”韩印道:“咱家中虽然衣食充足,银子广多,你我已五旬以外年纪,并无尺寸之子,後来这家私可托与何人掌管。”说不了,韩印已坠下泪来,刘氏听了变凄凄惨惨的说道:“愚妻早念及此,虽然终日强打精神与丈夫争名夺利,欢欢喜喜,我不过是宽着丈夫之心,及到清明家节,见人家或男或女或贫或富坟前添土化纸,不到咱二人跟前,也不知吊了多少泪痕。”刘氏说罢,韩印忽然放声大哭,刘氏亦嚎啕不已。却说韩印家有个丫环名叫兰儿,因前楼下边梅花开得极盛,正在那楼下看梅耍子,忽听得楼上大椋小怪,悲声不止,料是员外安人。慌忙跑到後楼对娇娘说道:“贱婢刚才在前楼下看梅,不知员外安人为着何事痛哭流泪。”娇娘闻得这话,忙移玉步转金莲到了前楼,只见爹妈还是啼哭。娇娘上前含泪问道:“爹妈有何伤心之处,却恁般过哀?”夫妇二人见女儿来到面前,方才止住泪,歇了一会。娇娘又慢慢问道:“爹妈将心中委曲说与孩儿听听,或者孩儿可以替爹妈分忧解闷也未可知。”韩印道:“你小小年纪,不达事务,你爹妈就对你说了也是枉然,如何能替爹妈分得忧,解得闷。”刘氏接过来说道:“既是女儿要问,就对他说知,却也无妨。”韩印被刘氏、娇娘再三催攒不过,只得带泪说道:“儿呀。你爹妈五旬以外年纪,乏子少嗣。咱们家中虽然有的是金银财物,尽可快活下半世,女儿虽聪明过人,终不成是个女流之辈,再待上一年半载,与你择夫于归之後,落下你爹妈冷冷清清,无倚无靠,诚刀割柔肠也,这还是小事,若到我二人那死後,恁般家私托与何人掌管?清明时节谁给我这两个苦鬼坟头烧纸化币?”说罢又扑簌簌滚下泪来,娇娘听此一般言语,遂心生一计,安慰道:“孩儿只道爹妈有甚么专心的大事,原来如此,这有何难。”韩印道:“把这不难处说与为爹妈的听听。”娇娘道:“孩儿有心要说,只怕爹妈笑孩儿无廉耻。”
韩印道:“我女儿自情讲来,为爹妈那有笑你之理。”娇娘道:“你孩儿这样颜色,又这等家私,不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,孩儿终身有托,爹妈後世有靠,倘然孩儿生男长女也是韩门根基,那时家私有人掌管。儿鄙见若此,不知爹妈以为何如?”韩印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,遂拨去忧容,变为喜色,一齐说:“知我儿小便小,却有此等高见,真女中丈夫也,若果这样一做,我夫妇生前快乐,死後甘心。”丫环旁边亦欢欣笑道:“极妙极妙。”娇娘只羞得面红过耳,半晌并不言语,韩印叫丫环到厨下取了一壶香元药酒,猩唇佳肴,大家喜喜欢欢,自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,丫环仍是同娇娘去往後楼睡了。
却说韩印夫妇见女儿回楼,遂暗暗商量道:“女儿既有此孝心,你我着实留心细访女婿要紧。”刘氏道:“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,叫他悄悄偷与金华母亲说知就理情由,他若肯应许此事,便是咱们万全之福。
”韩印道:“金小官人是个有志气的男儿,阎氏妈妈又是个节烈的妇人,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。”刘氏道:“俗语说是姻缘,棒打不退。从前阎氏妈妈着人与儿子说了三五十家俱不凑巧,或者与咱女儿前生?a href=http://www.ccc36.com target=_blank class=infotextkey>性狄参纯啥ā!崩戏蚱薅四阋谎晕乙挥铮邓敌πχ钡轿甯葬岱讲潘拧2惶狻?br />
却说金华因屡次择亲不成,时常抱闷在心,说话中间乃是正月佳节,恰好天朗气清,月明星稀,照耀如同白昼一般,又听得当街上鼓乐连天,人声喧嚷,换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自已的门来,又邀了一位同学的窗兄。此人名崔叫栋,年长金华二岁,为人朴实忠诚,与金华最是投契,所以金华一邀就同来游玩。金华一则是消遣,二则是要饱看佳人女儿的意思。二人移步逍遥。只见那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,有些丑陋不堪的,也有俊俏可爱的,金华的心里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。崔栋终是个老实人,认他是天仙一般的女子他却一毫不着意的低着头往前走,惟这金华却在後边。正在走着,只听背後五七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,笑语如箫笛之音,他原是个色中的饿鬼,猛然一听此等美音,心下早知有非常的美貌,急忙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老妪,一个侍女,相伴着一个娇娇艳艳的女子,约莫有十五六岁。金华缓着脚步扭着头儿,斜着眼儿,偷偷的细看,但见那女子乌云巧挽,碧翠押鬓,银面如雪,桃腮微红,柳眉杏眼,两耳生轮,樱桃小口,玉齿珠唇,金莲窄小,行动时无限风流,流言语时娇音婉转,金华看罢不像见了凡人,就像见了仙女一般。那女子却也作怪,见人家看他,他却不觉羞耻,反做出多少动情的款儿,眉目之间不住的往来顾盼。引得个金华心迷意乱,神情缭绕,魂飞天外,魄散九霄,就如做了一个梦的一样,其初行走,还只离这女子五六步远近,及至看到动情的时节,只离这女子二三步远近。
又见这女子眉相戏之时,便呆呆站住,却忘了走了。这女子从他面前过去了半晌,仍是呆呆的立着。
再说崔栋正和金华同走说笑,半晌不见金华说话,忽忽头看时,并不见金华,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,再往後看时,约莫有十几步以外,金华独自一个在那里立着,崔栋大声叫道:“金华弟在那里站着等谁?”金华昏昏沉沉听见叫了他一声方才醒悟,才知道自已看的迷了,慌忙跑了几步,仍与崔栋同行。
毕竟不知端的何如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二回 观鳌灯暗约佳期 越粉墙偷弄风情
话说金华被崔栋叫了一声,慌忙跑了几步仍与崔栋同行。崔栋问道:“如何正走,你却落在後边?”金华心里的病岂肯说出,只得推东说西,弄了几句浑话,将崔栋哄过。不题。
却说这女子不是别人,原是娇娘。因父亲韩印在典当和伙计们算账,韩印对刘氏妈妈说:“今夜我不在家,别叫女儿出看灯。”娇娘听说父亲一夜不往家来,便喜得眉花眼笑,那管他叫看灯不看灯,换了衣服,刘氏妈妈也不十分强阻,刘氏叫老妪与兰儿相伴娇娘出来看灯。这娇娘正在行走,忽听後边一人叫了一声金华,就知是自已的右邻金小官人了,又因金华这般人物标致,心下早动了羡慕在金华身上。
娇娘暗想:“我若配了金小官人,不枉今生之福矣!”这且不表,再说金华与崔栋一路上玩月消遥,只在娇娘後边款行。金华心里想道:
“此是谁家女子,生得恁般娇艳美丽。”正踌蹰间,忽听头里那老妪叫道:“娇娘快些行走,今年大街上十字口路西,新添一座鳌山灯儿,甚是热闹,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。”金华猛然想道:“原是自已的左邻韩娇娘。”又暗暗的说道:“娇娘这般美貌,我若娶了他真乃是万分之幸也。”他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样。不题。不一时到了鳌山灯下,只见上边无数的故事,满街灯笼,百般整齐,人烟热闹,男女交杂,怎见得?有诗为证:
桃红柳绿锦装成,辉煌照耀似火龙。
管弦迭奏声细细,罗绮翻翠闹烘烘。
狮子绣球圆圆滚,竹马穿花对对精。
灯被月照夺灯亮,月借灯光月偏明。
偶听花炮连声响,又闻钟鼓似雷鸣。
烟霭散落佳人面,余响不辨笛曲声。
妇人抱子腮含笑,男儿携童面带容。
金吾不禁元宵夜,率土生民贺太平。
这些百般热闹,十分可爱。再说这鳌山恰似一个真的一样,上边做得那些各样的树木花草,楼台亭阁,灵禽怪兽,人形散乱,无数的景致。
又有一件故事,乃是张生和红娘调情的事儿。金华与娇娘只离着一尺来的,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,金华又将红娘一看,再把娇娘一看,觉娇娘比红娘更美十分,恨不能把娇娘一口吞在肚里,才是他的意思。欲待用言语戏他,怎奈有崔栋与老妪不离左右,又且人多嘴杂,那里敢做一声。金华心中如刺,欲火顿发,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的东西便直挺挺得竖将起来。却说娇娘见上边那张生甚俊无比,若再看金华,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上下,惹得他心窝里乱跳。再说崔栋正与金华观灯,忽然一阵一阵肚疼,忙对金华说道:“你自已看罢,我有些不快,往家里去哩。”金华听了正合其意,遂连声应道:“使得,使得。”崔栋别了金华回家。不题。
金华见崔栋去了,心中快活不过,忽见鳌灯以下一些人乱挤乱碰,将挤到了娇娘身上。老妪与丫环见势头不好,两个扯着娇娘袖儿,便往後跑了十数多步,金华见娇娘跑在後边去了,也假装着说道:“好挤,好挤。”也忙退回五七多步,真个事有凑巧,待不多时,从那里来了一起玩龙灯的,约有一二百人,急速来至面前,烘的一声把老妪和兰儿分在一边,娇娘独自在一边。金华得空,喜欢不胜,急忙跑了两步用手把娇娘扯过往旁边去躲,娇娘明知是金华,也不做声,金华低低向娇娘道:“小生有十二分羡慕娘子之心,不知娘子知情否。”娇娘道:“若得相公见怜,实出望外。”金华道:“娘子既不弃嫌,今夜三更时分与娘子後楼一会如何?”娇娘不肯以言语应承,但只把头点了几点,说犹未了,只见那些玩龙灯的人将挤过去。只听老妪与兰儿大声叫道:“阿姑在那里?”金华知是老妪与侍儿寻找娇娘,怕被他两个撞破,就撒了娇娘的手儿,独自回家去了。娇娘见金华去了,遂答应道:“在这里哩。”
老妪听见娇娘答应,急忙走近前来,见了娇娘,老妪道:“了不得了!
了不得了!回家走罢。”三人到了家中,刘氏见女儿回来,喜喜欢欢,又取些点心与娇娘吃了,又说了半晌话,天已二鼓将尽,方才各各安寝。
老妪和刘氏前楼睡,兰儿和娇娘在后楼睡,却是两铺。
这娇娘与金华?a href=http://www.ccc36.com target=_blank class=infotextkey>性迹抢锼米牛中斫鸹狈窒嗷幔坏貌嘧哦淞粜南柑欢嗍保翱叭训剑琶Υ┝艘路帐暗钠肫胝那牡淖叩轿骷洌级琶唬颂级窍⒉欢希磕镏撬牛南伦懿晃担智那谋艘恢恢蚨叩剿睬耙豢矗患聘龊┕芬话闶焓斓乃诖采希磕镄闹猩跏腔断玻那牡淖呦侣ダ矗搅酸峄ㄔ爸校灯似说呐瓮鸹惶狻?br />
再说金华回到家中,见了母亲也不说些话儿,径到後边书房去了。
待不多时,天已三更时分,金华满心畅快,便暗暗的越过娇娘的墙,跳在这边地下,咚的一声响来。这娇娘正然等得心急,忽听响了一声,便知是金华来了,又定睛看时,只见金华敲腿捻脚,屈着腰儿,两眼不住的左右顾盼,就像个怕猫的老鼠一样,战战兢兢而来,娇娘慌忙上前迎住,金华慌忙一把将娇娘的脸儿一摸,又两手把娇娘的嘴儿捧过,狠狠的亲了个嘴,娇娘道:“何须这般心急,且到楼上去耍子。”金华道:
“楼上是娘子自已睡,却还有别人?”娇娘道:“那有别人,只有一个兰儿是从小儿服侍我的,性情随和,口儿甚紧,那是决然无碍的。”
金华道:“这却更妙。”娇娘头里走,金华後边走,悄悄把楼门推开,二人上在楼上,又把楼窗打开,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。金华紧紧的把娇娘抱到怀中,面对着面儿亲了个嘴,将舌尖吐在娇娘的口里。娇娘的口儿原不甚大,被金华这一个舌头尖送在里边,就把个小小的樱桃口儿塞的个满满当当。娇娘住了一会,也将自已的舌尖吐在金华口里,娇娘把舌尖刚往金华口中一伸,被金华的舌尖紧紧的搭住,着实鸣咂唧唧有声,咂得娇娘浑身痒麻。裤裆里早已流出许多水儿,把一条桃红绸的夹裤湿了老大一片。又待了一会,直流到脚根。娇娘忙把舌尖抽回,寻了一幅白绫儿,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。金华知他是淫水流出,便用手替他解了裤带,娇娘道:“羞人答答的,如何使得。只可外面作戏罢。”金华戏笑道:“赴席不吃肉,不如在家瘦。”娇娘听了这话,淫心勃勃,遂戏笑答道:“今夜既请你,一定管你够。”金华听得心中欢喜,遂慢慢的把娇娘的裤儿一顿。原来娇娘这裤子里表全是绸,极是滑溜,又且宽宽肥肥,刚被金华用手一顿,那裤一溜直到金莲下边,又被雪亮的一轮月色照着。金华定睛细看,只见软浓浓的两块腚[月垂]似白腊围成,嫩生生的两条腿儿,如水银灌就。金华下边这根阳物,似铁硬一般,连连的跳了十来跳,金人因阳物跳得不停,忙忙的从裤里把阳物拿出,将娇娘放在床边,金华将他两支小脚把在手中,只好有二寸来长。又将娇娘那所以然的妙处一看,只见鼓崩崩的就像一个刚出笼的小馒头一般,阴户紧紧的闭着。金华看了,早已神魂荡荡,几不辨南北西东。再说金华不过是个童子,从不曾见过阵势,不料想他那根阳物约有五寸多长,周围三指多粗,娇娘一看,猛然吃一惊,道:
“此物如何恁般粗大?”金华道:“此乃父母的遗体,在我也不知他怎么长得这样粗大。”娇娘用手儿去攒了一攒,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,将手儿烫得滚热,因问金华道:“此物赁样火热,是怎么呢?”金华道:
“男子通身聚火之处,所以动兴之时,此处甚是极热,遍体却是微冷。”
娇娘道:“这就是了。”金华将手指弄娇娘的阴户,往里一伸,直觉紧搜搜的并无甚大的空儿,再往里慢慢一伸,只可容得半个指儿,及到把一个指头伸进去,娇娘已觉有些疼痛。金华将指儿抽出,那条细细的阴户仍旧闭上,再看这指头上,如放在油里沾了的一般。金华此时荡意悠悠,浓兴叠叠,把阳物拿到阴户旁边,将龟头儿着实在娇娘大腿上抹弄了半晌的。只见阴户中流出许多淫水,金华知是他兴动,把阳物颠了两颠,认准阴户口儿,浑身使力往里一入,刚刚得入进一个龟头儿去,娇娘往後一缩叫道:“疼!”怎奈金华欲火难消,又着实往里一入,进了寸余,还有三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立着。娇娘被这一入就像一个锥子刺在里头一样,疼痛难忍,又连叫了几声疼痛疼痛,遂说道:“郎君甚是残忍,妾长到一十八岁,从没有吃过这个亏儿,妾因怜爱郎的心胜,所以才许此一段风流,郎君要这般残忍之甚,是妾有十分怜君之心,郎君到无一丝怜妾之意了。”金华捧了娇娘的脸亲个嘴道:“我的娇娇,我如何不怜你,但只我欲火禁不得了。”娇娘道:“我这里头真个疼得难受,你且把那东西抽出来,略待一待再弄,如何?”金华被娇娘告饶不过,然后把阳物缓缓的抽将出来,刚刚抽出,龟头被阴户紧紧的卡住,忙使力往外一顿,只听咕唧响了一声,那阴户仍旧闭上了。娇娘见他把这个东西退出来,就像里边去了一根大刺,微觉快活,阴户也不觉疼了。待了一会,觉里头痒快非常,娇娘终是个淫荡女子,其初见金华把阳物突然入进少许,便害疼告饶,及至金华把阳物抽出,他便觉有些痛快,只像尝着有些滋味的光景,遂把金华这根阳物只是摆弄,不肯放手。这桥娘又用手捏着细看,只觉与先大不相同,更粗更大,再用手一掂,甚是垂手,约有一斤来的沉重,上边红润无常,青筋缧历,头上微有一个尖儿。娇娘看罢,又惊又喜,惊的是自已的阴户窄小,不能承受,喜的是金华[毛乱]大甚是爱人。娇娘拿着这阳物捏弄良久,金华笑道:“想是你爱他么?”
娇娘亦笑道:“委实爱他。”金华道:“你把他那可爱处说与我听听。”娇娘道:“我不爱他别的,爱他这个头儿生得有趣。”金华亲嘴道:“我的娇娇,你把他这有趣处讲讲。”娇娘笑道:“常言说秃子背着月亮走,彼此借光。我也曾见了多少秃子,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,再没有似这龟头儿光滑的,就间或有一两光滑的,决然不能似这龟头儿有宝色。以妾看来,似龟头儿这等光中带润,润中透光,如火珠灼灼,这才叫做秃子被着月亮走,彼此借光。”娇娘说罢,金华又亲个嘴儿,戏笑道:“我的娇娇,你也有件可爱之处。”娇娘亦捧过他的脸亲嘴道:“我的肉肉,你说我那一处可爱。”金华道:“你这个小小阴门紧紧闭着,周围白胖,正中间有二指长的缝儿,如血色一般,猛然一看,不像别的,就像个小孩口儿一般,还有一件可爱之处。”娇娘道:“你再把那可爱处说说。”金华道:“刚才我这条阳物插在你阴户少半截儿,外边还有多半截,猛看时,又有一个故事呢。”娇娘道:“像甚么故事?”金华道:“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的一般。”说罢二人暗暗的笑声欲哑。笑罢又歇息了半晌,金华道:“咱二人何不脱的光光的,入在被窝里做个通宵快乐。”娇娘道:“使得。”娇娘被金华蹂躏了一更多天的时候,全无一点羞,遂把浑身上下的衣服脱了,又换了一对红绸鞋儿,穿在金莲上边,掀开红绫被儿,卧在床上,将一个长藤枕儿枕着。金华也将浑身的衣服脱去,一时色胆狂发,揭开红绫,将娇娘浑身用手摸了一遍,腾身而上,将娇娘两条腿儿扛在肩上,下边的阳物乱跳不止,知道娇娘的阴户甚小,不能从容急进。要看他二人尽兴的故事,且看下回分解。
第三回 丫环听风染病 原子梦液交欢
话说金华扒在娇娘身上,阳物不住的暴跳,又知娇娘的阴户窄小,不能急进,便慢慢的用手将阴户往两边一分,把阳物缓缓的入进二寸来长,只见娇娘不甚疼痛,这金华却也有些情意,知道他不能全受,便止用了二寸来长,缓出缓入,外边这三寸阳物不忍再进。金华抽了百余抽,抽得娇娘浑身生津遍体发麻,又不觉疼了,只觉痒痒麻麻快乐无常。因对金华道:“我的肉肉,你这会入得我十分痛快。”金华听了这话,着实亲了一个响嘴道:“我的娇娇,你把那痛快处说与我听听。”娇娘道:“我这个小小的空儿,被你这铁硬一般的东西入在里头塞得满满当当,被你根火热的茎儿将周围烙得甚妙。再者还有痛快处,你刚才抽了百十多抽,抽得四肢无力,说麻也不甚麻,说痒又不甚痒,十分有趣。”娇娘说完,金华道:“我的娇娇,这不过是快乐有趣的个头儿,只在外边。还有入骨的快乐,我的娇娇,你还没曾尝着哩。”娇娘听说这话,忙与金华亲嘴道:“我的肉肉,你把那入骨的快活处对我说知,我与肉肉好尽今宵之欢。”金华道:“若要如此,只怕娇娇担架不起。”娇娘道:“不妨,不妨。”金华道:“我的娇娇,你且摸摸我的阳物入进多少。”娇娘用手一摸着,惊道:“还有一多半未入进去么?”金华道:“正是,这要全入进,入到那鸡冠儿,顶得他痒痒赞赞,阴精直交,便快活入骨矣。”娇娘道:“我的肉,你且把这东西抽出来,等我歇息歇息,仍把这东西全入进,看是何等快乐。”金华到也性好,直个的把阳物往外一抽,唧的一声,掉将出来,娇娘两手摸弄这根阳物,喜得是心中缭绕,恨不能一口吞在肚里才是他的意思哩。略待一会,那用金华先来动手,便两只手把阳物拿着,便往自已的阴户里面入。金华知是他浪极了,便把娇娘两腿儿开开,又将自己的阳物用手掳了几掳,掳得似火炭一般粗大,与先不同,对准娇娘的阴户猛力一入,进去了有三寸多长,娇娘觉着疼痛,却不肯说出口来。娇娘用手一摸还有二寸来的,金华又猛力一入,又入进去半寸,娇娘道:“委实不能担架。”金华那里管他这那,又猛力一入,又入进去寸半,刚刚落了半寸的一个根儿。娇娘又被这一入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痛,连眼泪也都落出来了,金华知他难受,把阳物往外缩出半寸。娇娘道:“这还微觉松快些儿。”金华道:“我的娇娇,这阳物不能连根入进,顶不着那鸡冠儿,怎想那入骨的快活。”
娇娘贪着快活的心胜,又被金华说了这句话,便不顾甚么疼痛,与金华亲嘴道:“我的肉肉,你自请入进,我就死也不怨你。”金华听了这话,把阳物仍旧抽将出来,恰好阴户中淫水汪汪,甚是滑溜。金华又用指头沾了一些淫水,抹在阳物上,按着小小的阴户儿,浑身使了有十二分的力气,把阳物往里狠狠的一入,只听咕唧响了一声,把这么一个粗大的东西连根进去,入得个娇娘浑身疼些热汗。娇娘道:“我的肉肉,你可入杀我了。”娇娘心下还只道没有连根入进,忙用手一摸,早已将五寸多长的东西全全的搁在里头,娇娘这疼也忘了,心中便有十分欢喜,遂与金华亲嘴道:“我的肉肉,可占了便宜了。”
金华也捧过娇娘的脸儿,亲嘴道:“我的娇娇,我的欲火委实难禁了。”便把阳物大出大入,有二三百多抽,抽得娇娘疼一阵,痒一阵,麻一阵,木一阵,弄得娇娘婉转莺声,若笑若哭。
金华入了有一个时辰,觉着自已的阳物连跳不止,金华知是阳精将泄,遂两手把娇娘紧紧抱住,口对着口儿,身子却不甚摆动,只用腚[月垂]儿起起落落,顶着里边的鸡冠儿,浑身上下使力一耸,纵意大泄。娇娘这鸡冠被阳精一烫,如热油浇在上边的一样,把个娇娘烫得神情渺渺,魂魄虚虚,头昏眼迷,闭目不睁,待了半晌,金华一口接住,方才醒来,对金华说道:“我的肉肉,我真觉入骨之妙矣,但不知我的亲肉肉,夜夜肯来否?”金华亲嘴道:“我的娇娇,若依你,我二人就时刻不离才合咱的意思。倘若来的勤了,被你爹妈知觉,那时怎了?”娇娘道:“这到不妨,我家爹妈不过是在前楼睡觉,白日间或到这里,夜间睡觉的时,再也是不来的,只有这个兰儿和我在後楼上作伴。”金华道:“怎不见他?”娇娘道:“现在西间里睡着。”
金华道:“咱二人之事倘被他看破,怎生是好?”娇娘道:“就是看破也无甚妨碍,这小妮子也是个吃醋的小班头一样。”金华道:“怎见得?”娇娘道:“他时常见人家小伙生得干净,便目不转睛的尽看人家,及人家看他时,他偏得假装失羞,及人家不看他了,他又斜着眼儿偷看一看,时常夸赞何人家小伙怎么风流怎么俊俏,一定对我说个天花乱坠。”金华道:“这丫环生得人物如何?”娇娘道:“却也罢了,圆圆的脸儿,细细的身子,不大不小的脚儿,行动微带风流,言语略有淫声,诸日家那粉不够他擦的,花不够他戴的,更有一种可爱处。”金华道:“那一种可取?”娇娘道:“这小妮得一双好眼儿,似凤目一般,上下重皮,瞳仁黑漆,光彩射人,别说男子爱他那双眼儿,就是我也十分羡慕不已。”娇娘说完,把个金华欲火顿发,那阳物又似铁硬一般,与娇娘亲了几个嘴儿,着实的入了一番,顶住花心,依旧大泄。娇娘嗳呀一声:“快活杀我也!”娇娘道:“我的肉肉,你这一次泄的与先更觉有趣。”金华仍不肯把阳物抽出,紧紧的抱住娇娘,问道:“何不把那丫环唤醒,咱三人一齐戏耍一会,何如?”
娇娘道:“别甚急了,等明日我和他细细商量,他再无不从之理。你明日晚间再从後园墙上悄悄越过,咱三人痛痛快耍上一夜,岂不更妙。”金华道:“是了,使得。”再说金华真是个幼童,阳精甚满,刚才连泄了二次,那阳物仍然铁硬一般,又听娇娘许明日夜间的快事,心窝朴朴的发起一片浓情,娇娘也觉阴户里那根阳物鼓鼓跳的,便与金华亲嘴道:“我的肉肉,何不再入一番,出这些精儿,叫我受用受用。”金华道:“我的娇娇,你更比我还快活么?”娇娘道:“其实快活。”金华将娇娘的枕儿取来,又把娇娘的身携起,用枕儿填在腰中间,娇娘仰在上边,金华拔出阳物,只见从阴户口里,红白交加流将出来。娇娘用白绫擦了半晌,方才干了,把白绫染的红了老大一块。
金华亦把阳物擦干,将娇娘手足叠作一团,用手将阳物认准阴户,大出大入,入得娇娘死死活活,淫声不止,阴精直流。金华抽够多时,阳精大泄,烫得娇娘昏沉沉,眉目不开,牙关紧闭,金华一口气接住,方才醒来,说道:“我的肉肉,这一次入得我浑身无丝毫之力矣。”
金华道:“我的娇娇,你无丝毫之力,我这骨缝的髓儿也几乎欲尽矣。
”二人乏倦已甚,彼此四肢交在一处,口对着口儿,相搂相抱的睡在一处,因他二人今宵之妙,曾有诗为证:
娇莺雏燕微微喘,雨魄云魂默默苏;偷得香闺一夜梦,千奇万巧画春阁。
又云:
偷成桃夭与合欢,前生已配作关关;香飞蝶翻花蕊乱,消尽人魂实可怜。
却说金华与娇娘睡不多会,金华终是心惊,梦里只听得金鸡报晓,五更鼓将尽。金华吃一惊,流水起来穿上衣服,娇娘也起来穿了衣服,彼此又亲了一个嘴儿,才走下楼来,娇娘送到花园门口,又说道:“郎君明日晚间再来呀。”金华道:“既然说出,决不食言。”说罢,金华越墙而去不题。娇娘仍然上楼又睡,这也不题。
却说这丫环睡到三更以後,将几醒来,听得东间娇娘床上摇摇晃晃,连声响亮,及再侧耳细细一听,只听像一个男子的音声,这兰儿想道:“大有可疑,只得起来,看看方见端的。”遂慢慢披上袄儿,下边却是精赤赤,下来床,走到隔壁门口,往这东间里一看,恰好这边楼窗打开,一轮明月照得雪亮,又见他二人摸[毛乱]弄[毛秋],心下已动了些浓兴。又停一会,他二人面面相对,肚腹相凑,把一个老长的棒儿抽得阴户里呜咂有声。兰儿已是十八岁了,这风流中的情趣比娇娘还觉晓得深些,见他二人如此快乐,兰儿便往自已阴户用手儿乱掏乱扒,流了许多淫水,欲往上前凑趣一番,又怕撕破了娇娘,只得眼巴巴的看到他二人散场之时,仍旧上床假装睡着。惹得心里痴痴呆呆,乱乱绞绞,惆然间,头昏眼迷,得了个相思的病症。这且不题,却说金华有个原子,年已二十三岁,自五岁时就被金华的父亲买在家中。这原子与金家却也有些缘法,但凡家中大小事没有不出力气的,阎氏妈妈与金华甚是喜他。闲话休叙,却说金华的寝室在後院小书房里,旁边一间小房乃是原子的睡处,这一晚见小主人看灯回来,和阎氏奶奶取了些茶儿点心与金华吃了。原子往屋去睡了,睡不多时,只听的墙下一声响亮,原子忙忙的穿了衣服走出门来往书房里一看,只见灯还点着,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,心下甚是狐疑,再到那墙根往那边一看,只见小主人和一个女子低言俏语,并手携肩往韩印那边後楼去了。原子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,定是韩印女儿,名唤娇娘。看了一会,惹得心里乱痒乱麻,因是自已的主人,又不敢撕破,无奈只得闷闷的回来,把书房的灯吹灭,将门儿对好,仍往自已屋来睡,那里还睡得着,况且这原子又因去年三月三日,隔墙曾看见娇产到花园秋千架上耍子,容貌非常,到而今十来个多月,并不曾忘下,时常抱着一片相思的情景。忽然今晚又见小主人和娇娘去那话,未免得惹起这原子旧日的病症,一夜何曾睡着,只是长吁短叹,里边睡也不是,外边睡也不是,辗转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。刚才合眼睡时,只见娇娘喜喜欢欢走近这原子的床来,原子喜的心中如刺,忙忙得跪下磕头,道:“韩阿姑如何来到贱仆房中,有何事情,乞阿姑向贱仆明言。”
娇娘道:“因去年三月三日我在秋千架上耍子,被你看得十分亲切,大有怜爱我的意思,我今夜来报你的盛情。”原子听说这话,流水又磕两个头,忙起来道:“既是阿姑见怜贱仆,贱仆就死在九泉,再不忘阿姑深海之恩。”娇娘笑着把头点了两点。原子见娇娘从了,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几搂,遂用手将娇娘的裤带儿解去,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,露出个雪白的腚[月垂]来。要知这原子梦中的究竟快活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四回 张大汉惊散鸳鸯谱 潘俊娥巧凑凤凰群
话说原子梦中将娇娘抱住,把裤带解去,又把娇娘的裤儿用手一扯,露出滑溜溜的两个腚[月垂]。原子又将娇娘那妙处一摸,只见白胖的一个好东西。原子欲火顿起,把娇娘两条腿儿轻轻架起,手拿着无情火,刚刚放进,便嗳呀一声,那精便泄在被上,将身子一动,急忙醒来看时,却是一梦,被上浓呼呼的湿了老大一片。用手摸时,那腿上,[毛乱]上都是些精儿,足足弄了两手,遂在枕头旁边寻了一块破手巾一抹擦干。不题。
且说金华越过墙来的时候,天已微亮,悄悄走到原子门口一听,只听原子梦中自言自语,再细听时,又听原子说道阿姑长阿姑短,叫了半晌方才住声,金华遂把门推开,原子道:“是谁?”金华道:“这个狗头,你道我是谁。”原子知是金华的声音,也就不问了,原子道:“大叔今夜怎么不在书房里睡哩?”金华支吾道:“今晚我看的心胜,你刚睡了,我仍旧出去和窗友门饮酒,庆贺元宵,所以饮到而今才来。”原子道:“大叔不用说,我明白了。”金华道:“你明白甚么?”原子道:“今夜我刚睡不多会,只听墙下咕咚一声响,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一看,不见大叔在屋里,及至我走到墙下,抓着墙头往那边看时,只见大叔麽缝着腰儿往韩印家後楼去了,又见一个女子忙忙的上前迎接大叔。”原子又说道:“我且问大叔,那女子可是娇娘不是?”金华的事体已被原子看破,料是难以隐瞒得过,遂点着头道:“是。”金华又笑说道:“我的事情已被你看破,你且不必问我,我且问你。”原子道:“我有何事,大叔问我?”金华道:“我方才越过墙来的时候,我在门边听得你里边梦中自言自语的道阿姑长阿姑短,叫了老大一会,又待了一会,只听得你嗳呀一声:‘快杀我也!’又待了一待,你满口说道:‘好歹!好歹!’这事有些缘故在内,虽然梦中之事,到底有些奇异,何不向我说知,我也明白明白。”
原子被金华这问,只臊得满面通红,只是不作一声,金华问得急了,原子仍不作声儿,急得金华把原子的被儿一掀,只见原子那根阳物仍然似铁棒一般直挺挺的立着,又看他那被上,湿了碗口多大一片,金华只道:“他是撒了尿儿。”及至将被儿拿在亮中一看,只见被上似撒了上边一些蜡油的一般,白光光的,粘答答的,沾在上头。金华看罢,将被儿丢在床上,原子也不睡了,忙穿上衣服,流水起来,却似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的站在一边,金华道:“古怪,古怪。”又连问了数次,原子料道支吾不过,只得将梦中的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,金华听了,又连羞带戏的说道:“你好有一比。”原子道:“贱仆比就甚么?”金华道:“你比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夜畜生的嘴到也馋馋的。”把一个原子羞的没没挠,只呆呆的着金华臊皮呢,这且不题。
却说丫环见金华与娇娘弄事,若得他得了一个相思病症,只睡至日红不起,娇娘起来叫道:“兰儿,今日如何不起。”兰儿道:“身子有些不爽快,遍体忽冷忽热。”娇娘道:“你这病是夜间甚么时候得的?”兰儿道:“自夜里三更以後得的。”娇娘终是个伶俐女子,心中暗道:“莫不是夜间那事被他看在眼里,惹得他淫心飘荡,浓兴积聚,成了个相思病儿也未可知。”娇娘遂将言语戏道:“小妮子,你这病来的却到爽利,莫不是想汉子起的么?”兰儿笑道:“是便是,但我这病不是从别人身上得的,却是从姑娘身上得的。”娇娘笑骂道:“你姑娘又不是个男子,如何从我身上得的?”兰儿笑道:“姑娘自然不是男子,难道那夜间与姑娘做事的也不是个男子么?”娇娘听了兰儿这话,知是事体败露,万一泄漏,被爹妈知晓,那时怎了,遂心中说道:“不如把这个妮子入在会中,彼此通用。况夜里又和金郎说过这话,这妮子也是个想吃甜的货儿。”娇娘主意已定,便笑嘻嘻的说道:“我夜间的事想是你这个妮子看了么?”兰儿道:“刚刚的看见了。”娇娘道:“你既然看见,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,我看你是真是假。”兰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,说得句句相对,丫环又问娇娘道:“但不知那男子是何人?”娇娘道:“不是别人,乃是隔壁金小官人。”丫环道:“若是金小官人倒也是个俊俏书生,与姑娘那话,姑娘便不屈矣。”娇娘道:“怎见得不屈?”丫环道:“金小官人风流洒落,眉清目秀,唇红齿白,别说十个拣不出一个来,就是一百个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。”娇娘戏道:“你这个小妮子有些眼热么?
”丫环道:“小奴就有十分的眼热处,也是妄想而已。”娇娘道:“你若不肯泄漏时,不叫我爹妈知道,今夜就叫他和你全了此美事。”
丫环听了这话,把那病儿也全好了,便流水爬将起来,穿衣服与娇娘磕了个头,起来道:“姑娘果开此恩,便死也不忘姑娘的大德,焉敢泄漏此事。”娇娘道:“既然如此,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。”娇娘又说道:“我和金郎夜间弄到妙处的时候,我将你夸奖了许多的优处,说得他淫心顿发,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,我许今夜咱三个作个团圆会儿,他便应了几声,见我说到你极妙处,金郎那个作怪的东西插在我这个阴户里边连跳了四五十跳,舍着性命把我奸入,入了有百十多入,入得我昏昏沉沉,痴痴呆呆,快活入骨,”丫环听了这些馋人的话儿,心窝内跳作一团,丫环又问道:“姑娘,你把金姑夫那个有趣的家伙说说,到是怎样的大法,入得姑娘这样快活?”娇娘道:“我要说了,只怕唬你一跳。”丫环道:“姑娘自情说罢。”娇娘抿嘴笑说道:“说得不胜得真些。”娇娘走进寻了一个裁衣尺,拿到丫环面前用手比道:“长里也像这五寸来的。”又用手指比道:“粗里也像这三指来的。”丫环听了惊讶道:“姑娘那小小的空儿,如何容得这样粗大的东西?”娇娘既作这般的勾当,便忍着痛也说不了。丫环道:“疼与不疼,只要容得就好。”娇娘道:“可到了里,金郎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入进,及至他那个入进去的时候,我用手把自已的阴户一摸,那时只觉周围的肉儿全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,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,及至他出入的时候,其中疼不可言,又待了一会,痒不可言,到了他那东西大出大入的时候,只觉疼之中带痒,痒之中微疼,再待了一会,大泄的时,阴户里边就像一些热汤浇在里头的一般,那才觉着至矣尽矣的妙处。”丫环听到此处,腿缝里早已流出许多淫水,便笑嘻嘻的问道:“姑娘你把那至矣尽矣的妙处说与我听听。”娇娘道:“那时叫我也说不出是怎么了,只觉着神情飘飘,魂魄迷迷,有欲仙的光景一般。”娇娘说罢,两个又笑了一会,这丫环忽想起:“咱自顾在这楼上面耍笑,却把一件大事都忘了么?”
娇娘道:“甚么大事?”丫环道:“今日正月十六乃员外寿诞之日。
”娇娘亦想起道:“可是忘了。”二人慌忙梳洗毕,丫环引着娇娘移步下楼,来到了前楼,与韩印拜了寿,丫环也与韩印磕了头,刘氏与韩印老夫妻二人也行了礼,丫环与娇娘仍然回在後楼。那些亲戚朋友来拜贺,纷纷不绝,清晨作了筵席与众人吃了,到了晌午又肉山酒海,众亲友大吃大擂的,各各酩酊大醉,东倒西歪只闹到日色将沉,方才散去。不题。
却说韩印有个同胞妹子,嫁与本城里潘棋为妻,潘棋自娶了韩氏,得了一个色痨,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。韩氏只生下一个女儿,韩氏也是个有节的妇人,因潘家是个书香人家,立誓再不嫁人,只靠着潘棋的母亲徐氏婆婆度日,幸得家中颇颇富足,尽可度日,连一个老妪,居家四口。韩氏这个女儿小字叫作俊娥,年方一十八岁,到生得温温柔柔,十分标致,怎见得,有词为证:
幽妍清倩,依稀似越国西施;婉转轻盈,胜那赵家合德。行动娇花,依依不语。青山脉脉,鬓发如云,腰肢似柳,容光真真夺魄,艳冶诚销魂。丹青虽有千般巧,难描俊娥一枝花。桃腮称银面,珠唇配玉牙,纵非月宫嫦娥容,宛同当年张丽华。
这一道词儿是夸俊娥的美,这且不表,却说这一日乃正月十六日,韩氏对俊娥说道:“今日是你舅舅的寿诞之日,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,再与你娇娘妹妹玩上几天,岂不快乐。”俊娥道:“可是,可是,我却忘记了。”俊娥换了一套新鲜衣服,韩氏又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的礼物,老妪同俊娥往韩印家而来,不过数里多路,不多时来到。韩印和刘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,老夫妻两搀着俊娥进来,刘氏又把娇娘唤下楼来,大家相会。俊娥拜罢了寿,遂同娇娘到後楼饮酒耍子。这日三餐已罢,天已更余,便要告辞回家,娇娘道:“姐姐许久不来,就住上三五天,与妹妹玩耍玩耍何妨。”俊娥道:“既然妹妹有此盛情,就是如此。”俊娥又对老妪说道:“你自己回去罢,到家中对我母亲说知,我还住几天哩。”老妪应诺而去。不题。
却说娇娘与俊娥饮到二更方才安寝,丫环仍是自已在西间里睡,娇娥与俊娥却是一铺,娇娘刚才睡下,猛然想起金华的事情,那里还睡的着,又有俊娥在此,好生不便,踌蹰了半晌,再无他计。不题。
再说这丫环怀着金华的事体,也无心睡了,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,遂悄悄穿了衣服,慢慢走到娇娘面前。娇娘望望,与丫环说道:“你且下楼去,在後园等着,我少待一待就去。”丫环真个悄悄下楼去了,娇娘听了听俊娥已睡着了,也悄悄穿了衣服,款款的走下楼来,与丫环在後门等候。不题。
却说金华二更已尽,仍然越过墙来,把那眼一瞅,只见丫环立在後园门口等候,金华走近前来,与娇娘亲嘴道:“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。”娇娘抿嘴笑说道:“我岂肯辜负郎的美意。”金华又把丫环仔细一看,真个的一双好眼儿,似秋波一般,又且风情颇多,遂扳过丫环的头来,亲了一个响嘴儿。丫环便作了些乖巧的态儿,引得金华魂消魄散,下边的阳物渐渐发将起来。恰好这花园旁有小小的一座书房,金华此时欲火烧身,将丫环抱到书房里小藤床上,娇娘替丫环把扣儿解开,金华又把丫环的裤带儿解了,把裤儿脱到脚跟,娇娘又把金华的裤解了,替金华将阳物拿出来。娇娘定睛一看,觉比昨夜更长了一些儿,用手一攒,更觉又粗了些儿。这丫环一看金华这个阳物赁般粗大,便用两手一攒,似铁硬,心中甚是欢喜。金华把他两腿儿轻轻拿在手中,将阳物刚往阴户里一入,连一个龟头儿还未入进,只听见墙上忽然一声响亮,三人便忙忙的立起身,慢慢的细听,听了半晌,并无一毫的动静。这且不题。
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?原来韩印的後邻有一个张大汉,诸日与人家抬轿挑水为生,素日与韩印常常有些小借贷,若借与他时,便花言巧语奉承多少好话,若不借与他时,他便指东骂西。韩印是个有度量的人,就是这张大汉骂他,他也假装不知,遭遭俱是这样。这一日正是韩印的生日,张大汉又来和韩印家借米,刘氏道:“你看咱今日忙刁刁的,就有米时,没有工夫与你,等改日再来借罢。”张大汉被刘氏与了一个伤情,心中甚是大怒,便气愤愤的出门来,刚刚对头逢见韩印,口里又是胡骂乱骂,韩印知道素日的旧病,仍然还是不理。
这张大汉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中,直睡到多半天觉,半天也不吃饭,到了晚上,便生出偷盗韩印的意思,也是天不容他,刚到墙上想往这边跳来,不期墙上一个三尖石瓦儿,张大汉用手一按,全全的插在手心。张大汉疼痛难忍,把手一扬,四扑着地,掉将下去,所以有此一声响亮。把个张大汉跌的腰错骨缝,头青脸肿,又不敢做声,直睡了二十多天,方才走动的,这事后来方知。不题。
却说金华和娇娘、兰儿三人听了半晌,也无见甚动静,仍旧将丫鬟抱到床上,把两只脚儿把在手中,娇娘又拿了金华的阳物对准丫鬟的空儿,丫鬟的淫水直往外流,金华将阳物用力一顶,丫鬟叫了一声痛,这阳物已入三寸,金华又用力一顶,丫鬟便又叫道:“疼!”又入进一寸来的,金华此时欲火难禁,便连身往里一送,早已连根进去,大抽大送,抽得丫鬟满口讨饶,金华那里听他,直抽了半个时辰,方才中意大泄,丫鬟被这一泄,几乎死去,金华一口气接,方才醒来,丫鬟道:“风流中的快活,我方能知之矣!”娇娘笑道:“小妮子,你也知快活么?”丫鬟道:“这快活真乃不假。”金华道:“我又入快活了一个。”三个人戏笑了一会,不题。
却说潘俊娥睡至三更时分,渐渐醒来,把腿一伸,那头已是空着,又唤了一声丫鬟,也不见答应,心中想到:“此事有些奇怪。”遂穿上衣服,打开楼窗,一轮明月照得雪亮,悄悄走下楼来,往后园一看,只见书房里又好几个人说话,俊娥只道是娇娘和丫鬟玩月耍子,遂款款金莲,往书房而来,只因这一来,又分教:
明非会中者,巧凑会中人;不是人找他,自己送上门。
俊娥走进书房门口之后,会如何?欲知俊娥出声问谁?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五回 书房里三人盟誓 明月下彼此秉心
话说这俊娥刚走进书房门口,伸头往里一看,只见一个俊俏生与丫环抱在一处,露有雪白的四条腿儿,又见娇娘旁边弄了多少的风流情景,说了多少村粗的话儿,俊娥已明白是那件事情,便急忙退回脚步,惹得心中甚是难过。这娇娘偶张头一看,只见月光下一个人影,慌忙出来看时,却是俊娥。娇娘上前问道:“姐姐为何到此?”俊娥道:“你这个小蹄子,还来问我么?你不问我,我且问你。”娇娘听说,害羞道:“姐姐问我何事?”俊娥戏道:“你是个小小的女孩家,和人家个浪男子却这等亲亲热热的,这是作何茧儿?你既然与那男人亲热,那男人岂肯饶你不成?”娇娘只低着头不敢言语,俊娥又道:“那男人可姓甚名甚,家住那里?”娇娘道:“是间壁金小官人,名叫金华。”俊娥道:“这样好事你几时摸着的?”娇娘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。俊娥也是个知情慕义女子,听娇娘说了一片言语,早已淫心勃勃,又问娇娘道:“这金小官人年纪多大?”娇娘道:“年纪才一十八岁,与姐姐的年纪一样。”俊娥道:“却也班配。”娇娘亦戏道:“班配不班配,没的姐姐也要想他的账?”俊娥骂道:“你这个小蹄子,你自已养了汉子,还要挂着旁人么?”娇娘道:“姐姐,像咱这为女子的,就长到一百,终须也脱不过。况且其中有多少的快活处你还不知道一点哩。”娇娘说了这一句话,俊娥愈觉有些淫荡的意思,遂连声追问道:“你把快活处说说我听。”娇娘道:“我若说了,怕村了姐姐的耳朵。”俊娥道:“我的妹妹,你自请拣热闹的说。
”娇娘道:“金郎生得一个好大[毛乱]儿。”俊娥抿嘴笑道:“怎样的大?”娇娘道:“有五寸来长,三指来粗,似铁硬一般,入在这个里头,痒痒愉愉,及阳精泄出,浑身麻麻的、酸酸的,其快活处只可以心聆神会,并不可以口中言传。”俊娥听得此话,裤裆流了多少淫水,遂含着声音说道:“这件好事怎么贪在妹妹身上,你姐姐怎么一点儿也没曾贪在身上。”娇娘道:“姐姐心里也想此事么?”俊娥答道:“想便想,只是怪羞人的。”娇娘道:“你到了那快活处,只怕连这羞都忘了。”俊娥又道:“我看金小官人风流俊俏,你我姐妹二人若嫁了他时,郎才女貌,岂不今生之幸。”娇娘道:“我心中也有此意。”俊娥道:“但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岂不败露名节。妹妹你想想是也不是?”娇娘道:“我看金郎是个读书君子,言行相顾,定然不是无义之徒,我去和他说,好叫他对天盟誓,订成百年夫妇,咱三人白头到老,岂不是件好事。”俊娥道:“果然如此一作,却是妙极了。”娇娘道:“还有一事与姐姐商量。”俊娥道:“妹妹又有何事?”娇娘道:“我家爹妈只生得奴家一个,尚乏子嗣,我姑姑又生得姐姐自已一个,也是乏子嗣,依妹妹的愚见,不如对金郎言明,咱姐妹二人嫁于他时,叫他的母亲与我姑娘,咱三家同居在妹妹家,全当作招赘为婿,到後来咱姐妹二人别了生上三个儿子,咱三家皆有接续不断的根基,岂不是万分之美乎?”俊娥道:“妹妹诚奇才也!何不快去与金小官人商量。此事停当了,那时咱再彼此取乐,也是不迟。若商议不成,此等败名节的事,你姐姐就死也是不作他的。”娇娘道:“姐姐只管放心,这一概的事体,全放在妹妹身上,再无商量不停当之理。”当下遂别了俊娥,走到书房见了金华。
这金华正与丫环入到热闹中间,娇娘道:“你这个小妮子,吃着甜头了。”金华见了娇娘,便把丫环放开了手,从丫环这腿缝里,把阳物拔出来,把娇娘抱在床上,又口对口儿唧咂了一会。娇娘自己把裤儿脱到腚[月垂]以下,金华又把娇娘的裤儿使手一顿,直顿到金莲之下,用手把阳物放到娇娘阴户门口,又从口取了些津液,抹在龟头上边,娇娘的淫心陡起,便与金华亲个嘴道:“我的肉肉,便快那东西入里头罢,我等的心急了。”金华亦捧娇娘的脸来,亲个嘴道:“我的娇娇,你又等的心急了么?你这心急还是小事,我这心急才是大事哩。”娇娘道:“我的肉肉,你把那心急处对我说说。”金华道:
“我这心急不是因为别的,却是因为你这个小[毛八]子甚是窄小,不能急进。”娇娘道:“我的肉肉,你说我这东西窄小,你看你那东西也未免甚大了些否。”金华道:“我的娇娇,我已知道甚大,只是没一点法儿叫他小些哩。”娇娘道:“夜里他怎么进去来?”金华道:
“我的娇娇,你也不知我费了多少功夫,其初入你的时候,你便叫疼叫痒,我也不忍得残刻了,无奈何只得遂着你的性儿,入了半天,只好入进一少半,你又屡次告饶,我又不忍的用力入你了。我有心肠,怎奈我那一腔的欲火难消,急的我心中如刺扎的一般,这阳物的欲火一点不能发泄,把这个阳物硬了一个铁打的棍似的,几乎连皮都崩了,及至到了连入根去的时候,抽了半晌,欲火泄了,那时不但我的娇娇有入骨的快活,我这浑身也是从骨缝里痒痒。”两个正然说到热闹处,这丫环便把金华的阳物拿着,用手好捏,那里捏得动,又把娇娘的阴户替他拍了一个空儿,将阳物狠狠的使手一入,金华也就着往里一送,娇娘仍然叫了一声痛,及用手将阳物一摸,早已入进三寸在里头,娇娘笑道:“今夜如何这一入就进去许多哩。”金华道:“这是昨夜充了充路了,所以如此。”娇娘又道:“这丫环到无曾充过,却如何这般易进?”金华道:“阳物有大小,阴户亦有大小。”娇娘道:“像你这阳物,可大已极否?”金华道:“我不过是个幼童,要比起幼童的时节,我这阳物也算是大了,若论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,像我这阳物的尽有,比我这阳物再粗再长的也有,不是一概而论。”娇娘又问道:“阴户有大有小中何说?”金华道:“也是因着年纪长的,就论这丫环,他不过比你年长一两岁儿,他那个阴户就比你这长个一二指来的。”娇娘道:“我这却到不曾留心。”金华道:“与丫环比比哩。”娇娘道:“你且把这个东西拔出来,等我和丫环比上一比,看看是谁的大,谁的小。”
金华此时欲火更发,那里还容他比这比那,便将阳物使力,突的一声,早已连根进去。入到妙境,娇娘也不觉甚疼,觉着阴户比昨夜通,像略略的宽大些儿,又使手一摸,已入进根去,心中老大欢喜。
金华挺着身子大出大入,入了有三五百多下,入得这娇娘身摇手动,巧转莺声,及至金华大泄之时,娇娘仍是昏昏沉沉,迷迷洋洋过去,半晌并不言语,金华用口接了一气方才慢慢醒来,说道:“我的肉肉,你真乃入得我快乐。”二人事毕,金华将阳物拔出,只见阳精与阴精加交流出,直流了一床沿儿,丫环忙用随身带的白绫儿擦了,娇娘又对金华道:“妾终身之事,愿服侍郎君矣。”金华道:“娘子若肯如此,真乃天从人愿也。”娇娘又把俊娥之事与自已的事自首至尾说了一遍,金华道:“这个更妙,何不请俊娥到屋来哩。”金华与娇娘、丫环俱各走出,到了俊娥面前,金华将俊娥一看,只见黑洞洞的乌云,娇滴滴的金莲,银面似雪,桃腮朱唇。金华看了,心窝里小鹿儿跳跳不已,又将娇娘一看,二人不差上下,皆是一样的天姿娇娆。这俊娥被金华看得有些失羞的光景,把脸儿扭到後边,娇娘知他是失羞,故意戏笑道:“姐姐何必如此,我刚才把咱那话一五一十全和郎君说了,郎君一概应承了,如何又作模样?”俊娥听说金华应承的话儿,转过脸来笑嘻嘻的说道:“金郎既然应承,何不待发了誓愿,咱们痛痛快快耍上一夜,岂不是好。”金华连声应道:“使得,使得。”大家遂进了书房坐下,丫环把了一个香炉放在桌上,金华洗了手,烧了三柱香,将桌子架到端门,照着月光如银。金华跪在中间,俊娥跪在左边,娇娘跪在右边,兰儿旁边立着,金华对天说道:“潘韩二女已被弟子?a href=http://www.ccc36.com target=_blank class=infotextkey>性谏肀呶蓿绯煞蚱拗椋粲腥亩猓煅嶂√煅嶂 笨《鹩虢磕镆卜⒘艘谎氖模陌眨似鹄矗患净坊琶蛳滤档溃骸岸还媚镏丈聿恢研∨庞诤蔚兀俊比嗣Σ笃鹧净罚《鸲越鸹溃骸拔乙庥级删稳纾俊苯鸹溃骸熬褪侨绱恕!贝蠹矣侄悦髟滤PΧ嗷帷R崂炊说模铱聪禄胤纸狻?br />第六回 金华调春药彩战 潘韩被采碎花心
话说三人盟了誓愿,在明月下嘻笑多会,娇娘道:“咱们既成了夫妇,今夜一定尽个夫妇之欢,方见得爱恩的实落处.”俊娥此时在月色下见金华眉目清秀,无限风流,早已引得心迷无主,又见娇娘说了尽夫妇之欢的话儿,遂用声答道:“这便使得.”金华道:“此处终非快乐之地,何不到楼上去玩耍哩。”丫环旁边道:“那到妙极。
”大家悄悄的上了楼来,娇娘和丫环道:“你且细细听听,看前楼有甚动静无有。”丫环真个在窗下听了一听,对娇娘道:“一毫的动静也没有。”大家方才安心,楼窗仍是开着,被月光照得雪亮。娇娘叫丫环抬过一张圆月桌儿,被月光一照,似血点一般的明亮,自已到碧沙厨下把了一壶状元红的酒儿,取了三个羊脂玉的酒杯,又拿了三双象牙筷儿放在桌上,又把自已收拾的上样果品摆了十二群盏,丫环又端过三把葡萄椅子,丫环升了一个火炉,将酒爆热,娇娘满斟一杯,送至金华面前,金华心中欢喜,把一杯酒儿一气饮在腹内。俊娥见金华饮干,也把起壶来,斟了一杯,双手送与金华,金华用两手接过了,也一气饮干。金华道:“小生既然饮干娘子的酒,小生愿每位也奉敬一杯,但不知娘子肯赐小生留一薄面否?”二人一齐答道:“郎君说话何太谦之甚也,就夫妇之理而论,夫尊也,妇卑也,妇敬夫,礼之当也,今郎君到回敬妾等,妾不敢不领郎君之厚意,何郎君反曰留一薄面乎,是罪妾之甚也。”金华听罢喜不自胜,遂把了壶各斟一杯,俊娥与娇娘酒量原浅,这一杯酒刚饮下肚中,二人早已粉面微红,桃腮添朱矣。金华知他二人不会吃酒,往下也就不让他了。金华就月色把俊娥一看,只见美貌幽妍,比先更觉标致,再把娇娘一看,只觉比昨夜更美百倍,引的个金华荡荡悠悠,心里不知着落在何处,把酒也忘了吃了,将眼儿瞅着俊娥,只不转睛,俊娥也将眼瞅着金华,并不惜眼。娇娘戏笑道:“你二人到也有些情趣,眉眼吊的却也热闹。
”俊娥道:“你这小蹄子管的到也严紧,你怎么这么严紧的时候,却连自已的小毛比毛秋管不住哩。”娇娘亦戏笑道:“姐姐要笑话你妹妹,叫妹妹看将起来,姐姐那个小毛必毛秋也没甚么大藏掖头了。”金华笑道:“你姐妹二人不必彼此较长论短,咱三人耍尽鱼水之欢,这是大事。”俊娥道:“妾菲陋无貌,郎君何怜妾之甚!”
金郎道:“若以二子这般美貌,以菲陋自称,则天地间真正菲陋者当无尺寸之地矣。”金华说罢,便用手捧过俊娥的脸来,亲了一个嘴儿,俊娥也搬过金华的脸儿亲了一个嘴,俊娥把舌头儿往金华的玉泉着实吸了一会,金华把自已的舌儿压住俊娥的舌儿用力呜咂,咂得个俊娥身上出了许多麻麻的香汗,一对舌头就口中打,打了半晌架,彼此方才抽出来。俊娥坐在床上把眼一瞟,只见金华裤裆似一根棒撑在里边的一样,又连连得物暴跳不止。那娇娘旁边把眼瞅着只笑,俊娥也是看着只笑,金华道:“你二人笑的甚么?”俊娥道:“你猜俺笑甚么?”金华猛往腿夹中一看,只见真挺挺的把裤裆顶得大高,又见他两个的眼儿正正的瞅着,遂用声说道:“你二人原为如此而笑。”俊娥与娇娘一齐暗暗的连应了几声。金华道:“你两个笑他,心中自然是想见他,待我把他拿出来,与你二人看上个真的,岂不是好。”二人连声应道:“使得,使得。”金华把自已裤带儿解开,将裤子脱去,把阳物突然露出来,似铁硬一般,立正正的对着,俊娥与娇娘此时淫水直流,把裤子湿了半边。俊娥拿手将金华的阳物一攒,只觉似火热一般,金华把俊娥一搂,用手去解俊娥的裤带儿。谁料这带儿结得十分结实,一时不能解开,俊娥着急道:“这是怎说?”娇娘看时,把一个绿绸带儿结成一个死扣儿,娇娘替他解了半晌,方才解开。金华见带儿开了,用手把裤子顿下来,露出白光的一个腚来,比就一片绵花瓜子一样。金华用手又将俊娥的腚儿拍了一拍,只见裤颤颤软浓浓比就凉粉块儿一样。金华看了,心里跳作一团,阳物只硬的爆跳不止。俊娥将两条雪白的腿儿架在金华肩上,金华把俊娥的阴户一摸,到也十分滑溜,又用两手往阴户往两边一分,分作一个空儿,把阳物拿在阴户门口,才得要往里入,只见娇娘用手指从自已口中取了一些津液,往金华阳物茎上抹个满满的,娇娘又对金华道:“这岂不容易入些么。”金华又与娇娘说道:“我的娇娇,你却十分在行哩。”俊娥心急道:“郎君如何不幸妾哩?我是心急了。”金华又与俊娥亲嘴道:“我的乖乖,你比我还心急么?”口里正说着话,下边把阳物往里一入,见已进入三寸来的。俊娥猛然觉疼,把身子往後一退,金华随着他的身子往前又一入,又进了寸余。俊娥又叫了一声疼,往後又一退,金华挺着身子往前着实一入,俊娥便把眼一闭,把牙一咬,疼了一身香汗,把一个恁般大的家伙全全的入在俊娥小小的阴户里头,娇娘戏说道:“姐姐的口却不大,这块肉吃的不少。”俊娥疼着笑道:“都是吃了你这小蹄子的亏了。”金华道:“你二人都不吃亏哩,还是我自已吃亏了。”俊娥笑道:“你个浪汉子,